第157章 力不从心 (2/2)

水清妍看着眼前这个男人，心里有一种深深的刺痛感。

前几天楚涛看她的眼里有温柔，现在完全就是冷冰冰的，一点点温度都没有。

「清妍，记住你今天说的话，重视你现在的选择。」楚涛的声音很决绝，「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。」

水清妍点点头，强忍着泪水。「我知道。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失望。」

她打开门，走出办公室，轻轻带上门。

在门合上的那一刻，她终于忍不住，泪水如决堤般涌出。

她没有能救陆鹏，还惹得楚涛对她深深的失望，完全就是得不偿失，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
办公室内，楚涛站在原地，面无表情地看着合上的门。

良久，他走到办公桌前，按下手机。

「冷姐，让保护陆菁的人注意点，」

「龙彪的手下大头可能会不顾一切的伤害陆菁。」

挂断电话后，他走到窗前，俯瞰着脚下的城市。

楚涛觉得自己是一个守信用的人，他答应过陆鹏，让他安心去做卧底，他的妹妹自己会照顾。

本来还指望陆鹏多少能提供点有用的信息，可想不到陆鹏才是真正的烂泥扶不上墙。

......

江家庄园静得吓人。

那种静，不是无声，是生机被抽干后留下的、巨大而沉重的空壳。

昂贵的义大利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，倒映着挑高天花板上层层叠叠的水晶灯，却照不出半分暖意，只有冷冰冰的、死气沉沉的辉煌。

楚涛心里很沉重！

他穿过一道又一道非常熟悉的门廊，墙壁上价值连城的油画里，那些人物的眼神似乎都蒙着一层灰翳。

客厅里，江曼妮一身长裙，丝绸面料柔软地贴服在身上，勾勒出所有惊心动魄的曲线。

深V领口险险托著饱满的弧度，裙摆一侧高开衩，行走间笔直雪白的长腿若隐若现。

她没穿鞋，赤足踩在地毯上，脚踝纤细。

「小涛，」她迎上来，声音裹了蜜，「你总算来了。」

她挽住他的手臂，整个温软的身体顺势贴靠上来，弹性和热度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。

楚涛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，随即放松下来，任由她拉着在沙发上坐下。他目光快速扫过客厅，语气平常：「伯母呢？」

「楼上书房！」江曼妮满眼心疼，「集团里一堆烂账，都快把我妈妈榨干了。」

她凑近了些，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廓，压低了声音，「妈妈最近……状态很不好，累得内分泌都乱套了。」

江曼妮说得很直白，让楚涛心里一阵担忧。

楚涛还没开口，楼上传来一些动静。

朱珊出现在了二楼栏杆旁。

她扶著厚重的红木栏杆，声音疲惫，却仍努力维持着惯有的温和：「小涛来了？」

楚涛看到朱珊盘发依旧一丝不苟，然而耳边碎发垂落了几缕，她也无暇去整理。

最刺目的是她的脸色，一种被过度透支后的灰白，即使隔着距离，也能感受到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力不从心。

「伯母，」楚涛声音颤抖。

江曼妮轻声说：「小涛，我没有骗你吧？

妈妈她…真的快撑不住了。」